清冷的夜,北風呼嘯著掃過寂靜的大地,歡快卻寂寞。
正值朔夜,明月不見蹤影,世界像鋪上了一層黑色薄紗,朦朦朧朧,有些模糊不清。
「溫斯爾──」琉希哀怨地叫道:「可以吃晚餐沒?」
「自己去弄。」溫斯爾冷冷說道,食指與拇指捏著擰緊的眉間,不想為小事煩心。
艾塔維拉。她到底去哪了?為什麼過了整整一個月還找不到她?
琉希立刻垮下臉。他們三個人之中就只有溫斯爾弄的熱食能吃,讓他跟派頓弄?噢,餵野狗吃野狗還不屑碰。
只好找些可即食的食物了。唉,真不想吃冷的……琉希沮喪地離開溫斯爾的工作室。
理不出頭緒的溫斯爾沒吃晚餐就上樓走進房間,艾塔維拉的房間。
裡面很簡單,只有一張床和一個約一人高的櫃子,擺些瑣物。沒有粉紅色基調,非常樸素,衣櫃裡只有幾件衣物,多為藍色。沒有叮叮噹噹的鈴鐺聲讓他十分不安。真的有個叫艾塔維拉的女孩住過這裡?每天拉著他的手笑笑地陪他、親吻他時無限羞澀的那個女孩子真的存在過?
那為什麼不說一聲就不見了?憑什麼就那樣憑空消失?憑什麼?
砰!重重一拳砸在床舖,手不痛不癢,但異常心痛。
就算是被教會施以火刑,但沒見到屍體他不會相信她死了,冰湖那個大坑足以說明她是掉進湖中,教會那些蠢貨不可能搞那個。
到底……在哪裡?
艾塔,妳去哪了?
嚼嚼嚼。咬咬咬。
派頓平靜地在吐司上抹完果醬,將抹刀拭淨,左右轉著恢復晶亮的抹刀,刀面反射著燈光照到琉希臉上,然而琉希仍是機械式地動著嘴巴,直到光線照到眼睛刺眼得被迫回神,「幹嘛啦!」
「在想要跟哪個女人上床嗎?」派頓又晃了晃抹刀。
琉希差點噎住,他用力拍打胸口大咳一陣,喘著氣大罵:「靠,你缺女人虧我幹嘛?」
「艾塔維拉?」
「不可能!」
「你敢發誓?」
「……敢。」
派頓輕笑,「想跟『姐姐』上床?這時代可無法接受亂倫。」
琉希正了臉色,「她喜歡溫斯爾。」
「沒人說你不能搶,即使你小她三歲。」派頓難得惡作劇地笑,「反正你誰都可以。」
琉希沒有反駁。
派頓說的沒有錯,是事實。二年前,他最常待的地方是紅燈區,過著十分糜爛的生活,每天晚上都和不同女人睡,她們才不管來者是14歲還是40歲,只要有錢賺就好。
不過兩個銅板,一個女人就願意讓你蹂躪一晚。
那時的他認為女人很卑賤,只是玩物,久了就膩了。
唯有鍊金是他恆久不滅的興趣。
「艾塔維拉不一樣。」琉希沉著嗓音說道,側過頭,瀏海遮住半張臉,「她和她們不同。」
「哪裡不同?」派頓故意問他,等著聽答案。
「她才不是那種隨便就給上的女孩子。」
派頓聽到這答案有點失望。琉希果然還是孩子。「有待加強。只答對一半。」
琉希抬頭,「一半?哪裡不對?」
「你自己想吧。」派頓起身拎著剩餘的吐司上樓。
「喂喂,派頓,你說清楚……靠!你把吐司拿走我吃什麼?單吃果醬超噁欸!」整個地下室傳遍琉希的怒吼,「派頓!你給我回來──」
其實我不知道紅燈區是什麼時候有的,錯了歡迎更正^^